原文
君子之道，费而隐。夫妇之愚，可以与知焉，及其至也，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。夫妇之不肖，可以能行焉，及其至也，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。天地之大也，人犹有所憾。故君子语大①，天下莫能载焉;语小，天下莫能破焉。《诗》云：“鸢飞戾天，鱼跃于渊。”言其上下察也。君子之道，造端乎夫妇，及其至也，察乎天地。
注释
①大：指的是先王之道。
马瑞光曰
“君子之道，费而隐”，准备给君子之道下个定义，定个标准，让大家精神与思想上有个追求，讲这个“道”博大而精微，显然不太好掌握。并且认为“夫妇之愚，可以与知焉，及其至也，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”，即使是一般的普通男女，也能实行君子之道，给大家吃了个定心丸，普通人也能行君子之道，只是不能到达极致而已。既有获得感，对现在有意义，又有更高追求，对未来有意义，如此界定，大家应该满意了。
“天地之大也，人犹有所憾。故君子语大，天下莫能载焉;语小，天下莫能破焉”，天地如此博大，人们仍然有缺憾，所以君子所讲的“大”，也就是先王之道，大到天地不能承载，讲的“小”，不能再去分割。如此也就真的大，真的小了，也就涵盖万物，把大家可以想到的、看到的一起凝练了。留出了空间，也就难免会有高下。
“君子之道，造端乎夫妇，及其至也，察乎天地”，这是最后的总结，君子之道开始于普通人，最后到达相当高深的境界，能洞察天地万物。显然能到最后这种境界的是少部分人，是君子，甚至是圣人，让普通人有了一个精神上的追求目标。